第八十四章 紅衣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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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紅衣救人
老板娘聽懂這最後一句話的意思了，就是說想要救命就需要用名貴藥材的，只是，“你不會框我，故意讓我多花銀子的吧。”
大夫頓時惱怒的吹胡子瞪眼睛起來，“若是不相信我的醫術，你大可以另請高明，不要在這裏耽誤時間。”若不是她撒潑打諢，這樣像乞丐一樣奄奄一息的病人他是不會出手的。
“別，誰不知道您是京都城數一數二的醫館。”若是小點的醫館能夠救人，老板娘才不會過來找這位傲慢的金大夫，誰都知道金氏醫館那可是京都城最好的醫館了，光是大夫看診的診金就不便宜，更不用說用藥了。
“那你還治不治了？”金大夫不耐煩的開口催促，本就不願意救治此人，若是真的死在自己醫館，那還不砸了自己的招牌。
“治呀，怎麽不治，那可是我唯一的妹子。”老板娘假裝偷偷抹淚，眼睛卻是上下打量著這位撿來的姑娘，怎麽看著都和乞丐差不多。只是剛剛聽金大夫那麽說從小用名貴的藥材吊命來著，那家境應該是差不了的，身上肯定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不過就算是沒有也不打緊，救活了人之後，再和她討要，想來她是不會賴賬的。
這麽想著，老板娘倒也放輕松不少，也就由著金大夫救治了。
只是沒想到金大夫所言的名貴藥材是個怎麽貴法，她酒肆一個月的收入居然只夠給這丫頭買一次藥，頓時就覺得自己這是上了賊船了，現在若是說不治，之前花出去的銀子自然是要不回來了。最後老板娘狠狠一咬牙，治，治好了要這丫頭還錢，要是還不起，反正酒肆缺人手，也不需要雇人，讓她簽了賣身契，就留下來還債。結果這個決定一下子把自己這些年省吃儉用攢下的嫁妝都給花完了。
最可氣的是，這丫頭好不容易好點了，能下床了，偏偏京都城又因為國喪的原因酒肆不能開門營業，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老板娘差點急得直跺腳。
這種病例饒是出生醫藥世家的金大夫都很少見到，一般先天不足的丫頭大都是因為早產，所以體弱多病，這位女子卻是很特殊，不僅能夠習武，看來功夫還不錯，並且身體只是比普通人虛弱一點，之前似乎還是受過內傷，按理來說會傷及根本，影響心脈，就算能夠僥幸活下來也會留下很多後遺癥，但是她卻沒有。看來之前給她看診的大夫醫術遠在自己之上，而且她從小到大一定有醫術高明之人一直都在調理，而且有些奇珍罕見的藥物不是有錢就能夠得到的，看來這個丫頭來頭不一般。
金大夫不禁多看了幾眼老板娘，他已經打聽清楚了，這位紅衣女子就是紅衣酒肆的老板娘，平日裏都是獨來獨往，從未聽說過有什麽妹子。不知道從哪裏弄了這麽個來歷不明的丫頭謊稱是自己妹子。
盡管如此，金大夫對老板娘還是刮目相看了，據坊間傳聞紅衣酒肆的老板娘為人潑辣刁蠻，是京都城酒坊街市裏面出了名的不好惹。據說她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孤身一人開著酒肆，因為有著一手釀酒的好手藝，生意還是不錯的。只是從未見過她的夫婿或者其他家人，有人說她是個寡婦，也有人說她天生命硬，克家人，所以給趕出來了，也有人說她因為善妒被夫家休了，沒臉回娘家，所以就留在了京都城開酒肆。總之眾說紛紜，久而久之大家也就都忘記了這位愛穿紅衣的女子到底從哪裏來的，只知道她的酒好喝。
只是如今通過這件事情金大夫覺得紅衣老板娘不像是傳聞中的那般市儈斤斤計較，否則怎麽會如此盡心盡力的救治這個丫頭。
這樣的病例，對金大夫來說也是一種挑戰，所以最終就是無論如何也要救活這個丫頭，最重要的是他想要通過小丫頭的病案，學到更加精湛高超的醫術。
沒想到這丫頭如此聰慧，從醒過來之後就明白了金大夫的目的，臉上還未恢覆血色，就抱胸冷然的看著他，“你若是想要拿我做實驗，就不要再誆騙老板娘給你送銀子買藥了，我可以不計較你給我喝了這麽多藥！”
“你？”金大夫差點被氣的跳起來，“你吃了我那麽多珍貴的藥材，那可都是我壓箱底的好東西，價值連城。”
“那我以後不吃了，反正現在也死不了。”小丫頭也不惱火，坦然自若的站起來，穿上外袍就要往外走。
“站住！”金大夫著急了，花了這麽多心思和功夫將人救回來，還沒有問清楚藥理，可不能就這麽把人給放走，他一把拉住了小丫頭的衣袖，換來了小丫頭冷凝的註視，眼神犀利，他都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一個小丫頭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氣場。
金大夫還是忍住了退縮的念頭，“咱們再商量一下？”語氣沒有了剛剛的氣焰。
小丫頭拉開金大夫的手，往旁邊讓了幾步，似乎是極不喜歡別人的靠近和觸碰，皺了皺眉頭，“把那些銀子還給老板娘，我繼續留下來接受治療。”言簡意賅，簡直就是霸王條款。
“那不行，”金大夫斷然拒絕，那可是他的珍藏品，都是自己辛苦買回來的，花了不少銀子呢，“小丫頭，你不要欺人太甚，別忘了這是什麽地方，不是你隨便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軟的不行，來硬的，他就不相信，一個小丫頭片子能夠如何。
只是他低估了小丫頭的實力，丫頭只是留下一句，“他們攔不住我！”這句話說的毫無波瀾，完全就是碾壓式的勝利。
金大夫最終松了口，想到自己醫術多年都未有提升，雖然在京都城裏還算是不錯的，但是比起那些宮中禦醫那可是天壤之別，若是能夠找到給小丫頭調理身子治病的那個大夫，突破瓶頸，說不定自己的子孫後代能夠有機會進入太醫院，光耀門楣。比起這個那些個藥材算什麽。
他如同割肉般疼痛的捂著胸口，咬牙切齒的叫住了已經走到院子中間的小丫頭，“好，我答應你，不過要等我見到給你看病的那位大夫，了解了你的病案才能將那些銀子還給紅衣老板娘。”
小丫頭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容，微微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這件事情她打算暫時先瞞著紅衣老板娘，等到見到師兄，拿到銀子再還給她。
只是彼時的小丫頭沒有料到一場突如其來的國喪，讓所有場所都封閉起來，京都城更是水洩不通，所有的消息都傳遞不出去，她更是無法聯系到師兄，就連川江鏢局也暫時關門停業，她只能暫時留在了紅衣酒肆，等待國喪過後再做打算。
“小如！”一聲叫聲打斷了顏如初的思緒，她轉頭看向紅衣的方向，臉上帶著還未褪去的疑惑，煞是清麗脫俗。
紅衣還記得她去金氏醫館接人的時候，小如已經換了一身幹凈的衣服，沒了血汙和泥濘的臉龐此刻恢覆了些血色，嫩白光潔的臉龐襯托著一雙美麗靈動的大眼睛，眨巴著看著自己。她終於是相信金大夫所言，這個丫頭絕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那種與生俱來的貴氣是無法用粗布麻衣掩蓋的。
她楞楞的問了一句，“你叫什麽名字。”
小丫頭也是一楞，才明白眼前這位身著紅色衣衫，頭上挽著一個白玉發簪的身姿曼妙女子就是金大夫所說的那個搭救了自己的酒肆老板娘，她本以為是一位半老徐娘，應該是圓圓胖胖的身材，沒想到居然還是一個風韻十足的妙齡女子，唇角微動，“小如。”想了一下，京都城有太多的人不想見，她沒有再用“顏如初”這個名字。
後來紅衣每次見到她如此懵懂無辜的眼神，還是會被吸引一下，“一會街上會很熱鬧，你要不要去看看？”
顏如初雖然很喜歡湊熱鬧，但是京都城的熱鬧她完全提不上興趣，若不是為了等待和師兄匯合，她有的是辦法早就離開這裏了。如今已經三個月沒有消息了，師兄指不定著急成什麽樣子了，恐怕爹娘都會驚動，所以她現在最著急的是如何聯系上岳明。
“你去吧，我看門。”永遠都是那麽言簡意賅，多餘的話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說。
老板娘喜歡湊熱鬧，更何況還是康王府的熱鬧，自然是正合心意，嘮嘮叨叨了半天，說的好像自己出去就不回來似的。
如初知道老板娘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耐著性子聽她嘮嘮叨叨的說個沒完，整日裏將還銀子賣身契掛在嘴上，但是每日還是變著花樣的給她燉補品，生怕她又虛弱到暈倒，口中還嚷嚷著，“我不過是怕你死了，沒人還我銀子。”
心裏卻是在擔心小如的身體，她並不知道如初和金大夫的約定，自從如初醒來以後金大夫雖然也一直都在給如初診治，但是都不再要醫藥費，她一直以為是如初擔心老板娘的銀子，所以自己要求不再吃那些貴的藥材了，心中十分愧疚，所以變著法的給她用食補來進補。
老板娘走後，酒肆瞬間安靜下來，如初的心也跟著靜下來，以前老板娘總是嚷嚷著，雖然聒噪，但是卻能讓自己不要一直胡思亂想，她剛剛聽到街上的人嚷嚷了，說是康王府的人回到京都城了，大家都到大街上瞻仰那位先帝的親叔叔，新皇的親叔公到底是何等風流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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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聽懂這最後一句話的意思了，就是說想要救命就需要用名貴藥材的，只是，“你不會框我，故意讓我多花銀子的吧。”
大夫頓時惱怒的吹胡子瞪眼睛起來，“若是不相信我的醫術，你大可以另請高明，不要在這裏耽誤時間。”若不是她撒潑打諢，這樣像乞丐一樣奄奄一息的病人他是不會出手的。
“別，誰不知道您是京都城數一數二的醫館。”若是小點的醫館能夠救人，老板娘才不會過來找這位傲慢的金大夫，誰都知道金氏醫館那可是京都城最好的醫館了，光是大夫看診的診金就不便宜，更不用說用藥了。
“那你還治不治了？”金大夫不耐煩的開口催促，本就不願意救治此人，若是真的死在自己醫館，那還不砸了自己的招牌。
“治呀，怎麽不治，那可是我唯一的妹子。”老板娘假裝偷偷抹淚，眼睛卻是上下打量著這位撿來的姑娘，怎麽看著都和乞丐差不多。只是剛剛聽金大夫那麽說從小用名貴的藥材吊命來著，那家境應該是差不了的，身上肯定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不過就算是沒有也不打緊，救活了人之後，再和她討要，想來她是不會賴賬的。
這麽想著，老板娘倒也放輕松不少，也就由著金大夫救治了。
只是沒想到金大夫所言的名貴藥材是個怎麽貴法，她酒肆一個月的收入居然只夠給這丫頭買一次藥，頓時就覺得自己這是上了賊船了，現在若是說不治，之前花出去的銀子自然是要不回來了。最後老板娘狠狠一咬牙，治，治好了要這丫頭還錢，要是還不起，反正酒肆缺人手，也不需要雇人，讓她簽了賣身契，就留下來還債。結果這個決定一下子把自己這些年省吃儉用攢下的嫁妝都給花完了。
最可氣的是，這丫頭好不容易好點了，能下床了，偏偏京都城又因為國喪的原因酒肆不能開門營業，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老板娘差點急得直跺腳。
這種病例饒是出生醫藥世家的金大夫都很少見到，一般先天不足的丫頭大都是因為早產，所以體弱多病，這位女子卻是很特殊，不僅能夠習武，看來功夫還不錯，並且身體只是比普通人虛弱一點，之前似乎還是受過內傷，按理來說會傷及根本，影響心脈，就算能夠僥幸活下來也會留下很多後遺癥，但是她卻沒有。看來之前給她看診的大夫醫術遠在自己之上，而且她從小到大一定有醫術高明之人一直都在調理，而且有些奇珍罕見的藥物不是有錢就能夠得到的，看來這個丫頭來頭不一般。
金大夫不禁多看了幾眼老板娘，他已經打聽清楚了，這位紅衣女子就是紅衣酒肆的老板娘，平日裏都是獨來獨往，從未聽說過有什麽妹子。不知道從哪裏弄了這麽個來歷不明的丫頭謊稱是自己妹子。
盡管如此，金大夫對老板娘還是刮目相看了，據坊間傳聞紅衣酒肆的老板娘為人潑辣刁蠻，是京都城酒坊街市裏面出了名的不好惹。據說她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孤身一人開著酒肆，因為有著一手釀酒的好手藝，生意還是不錯的。只是從未見過她的夫婿或者其他家人，有人說她是個寡婦，也有人說她天生命硬，克家人，所以給趕出來了，也有人說她因為善妒被夫家休了，沒臉回娘家，所以就留在了京都城開酒肆。總之眾說紛紜，久而久之大家也就都忘記了這位愛穿紅衣的女子到底從哪裏來的，只知道她的酒好喝。
只是如今通過這件事情金大夫覺得紅衣老板娘不像是傳聞中的那般市儈斤斤計較，否則怎麽會如此盡心盡力的救治這個丫頭。
這樣的病例，對金大夫來說也是一種挑戰，所以最終就是無論如何也要救活這個丫頭，最重要的是他想要通過小丫頭的病案，學到更加精湛高超的醫術。
沒想到這丫頭如此聰慧，從醒過來之後就明白了金大夫的目的，臉上還未恢覆血色，就抱胸冷然的看著他，“你若是想要拿我做實驗，就不要再誆騙老板娘給你送銀子買藥了，我可以不計較你給我喝了這麽多藥！”
“你？”金大夫差點被氣的跳起來，“你吃了我那麽多珍貴的藥材，那可都是我壓箱底的好東西，價值連城。”
“那我以後不吃了，反正現在也死不了。”小丫頭也不惱火，坦然自若的站起來，穿上外袍就要往外走。
“站住！”金大夫著急了，花了這麽多心思和功夫將人救回來，還沒有問清楚藥理，可不能就這麽把人給放走，他一把拉住了小丫頭的衣袖，換來了小丫頭冷凝的註視，眼神犀利，他都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一個小丫頭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氣場。
金大夫還是忍住了退縮的念頭，“咱們再商量一下？”語氣沒有了剛剛的氣焰。
小丫頭拉開金大夫的手，往旁邊讓了幾步，似乎是極不喜歡別人的靠近和觸碰，皺了皺眉頭，“把那些銀子還給老板娘，我繼續留下來接受治療。”言簡意賅，簡直就是霸王條款。
“那不行，”金大夫斷然拒絕，那可是他的珍藏品，都是自己辛苦買回來的，花了不少銀子呢，“小丫頭，你不要欺人太甚，別忘了這是什麽地方，不是你隨便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軟的不行，來硬的，他就不相信，一個小丫頭片子能夠如何。
只是他低估了小丫頭的實力，丫頭只是留下一句，“他們攔不住我！”這句話說的毫無波瀾，完全就是碾壓式的勝利。
金大夫最終松了口，想到自己醫術多年都未有提升，雖然在京都城裏還算是不錯的，但是比起那些宮中禦醫那可是天壤之別，若是能夠找到給小丫頭調理身子治病的那個大夫，突破瓶頸，說不定自己的子孫後代能夠有機會進入太醫院，光耀門楣。比起這個那些個藥材算什麽。
他如同割肉般疼痛的捂著胸口，咬牙切齒的叫住了已經走到院子中間的小丫頭，“好，我答應你，不過要等我見到給你看病的那位大夫，了解了你的病案才能將那些銀子還給紅衣老板娘。”
小丫頭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容，微微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這件事情她打算暫時先瞞著紅衣老板娘，等到見到師兄，拿到銀子再還給她。
只是彼時的小丫頭沒有料到一場突如其來的國喪，讓所有場所都封閉起來，京都城更是水洩不通，所有的消息都傳遞不出去，她更是無法聯系到師兄，就連川江鏢局也暫時關門停業，她只能暫時留在了紅衣酒肆，等待國喪過後再做打算。
“小如！”一聲叫聲打斷了顏如初的思緒，她轉頭看向紅衣的方向，臉上帶著還未褪去的疑惑，煞是清麗脫俗。
紅衣還記得她去金氏醫館接人的時候，小如已經換了一身幹凈的衣服，沒了血汙和泥濘的臉龐此刻恢覆了些血色，嫩白光潔的臉龐襯托著一雙美麗靈動的大眼睛，眨巴著看著自己。她終於是相信金大夫所言，這個丫頭絕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那種與生俱來的貴氣是無法用粗布麻衣掩蓋的。
她楞楞的問了一句，“你叫什麽名字。”
小丫頭也是一楞，才明白眼前這位身著紅色衣衫，頭上挽著一個白玉發簪的身姿曼妙女子就是金大夫所說的那個搭救了自己的酒肆老板娘，她本以為是一位半老徐娘，應該是圓圓胖胖的身材，沒想到居然還是一個風韻十足的妙齡女子，唇角微動，“小如。”想了一下，京都城有太多的人不想見，她沒有再用“顏如初”這個名字。
後來紅衣每次見到她如此懵懂無辜的眼神，還是會被吸引一下，“一會街上會很熱鬧，你要不要去看看？”
顏如初雖然很喜歡湊熱鬧，但是京都城的熱鬧她完全提不上興趣，若不是為了等待和師兄匯合，她有的是辦法早就離開這裏了。如今已經三個月沒有消息了，師兄指不定著急成什麽樣子了，恐怕爹娘都會驚動，所以她現在最著急的是如何聯系上岳明。
“你去吧，我看門。”永遠都是那麽言簡意賅，多餘的話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說。
老板娘喜歡湊熱鬧，更何況還是康王府的熱鬧，自然是正合心意，嘮嘮叨叨了半天，說的好像自己出去就不回來似的。
如初知道老板娘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耐著性子聽她嘮嘮叨叨的說個沒完，整日裏將還銀子賣身契掛在嘴上，但是每日還是變著花樣的給她燉補品，生怕她又虛弱到暈倒，口中還嚷嚷著，“我不過是怕你死了，沒人還我銀子。”
心裏卻是在擔心小如的身體，她並不知道如初和金大夫的約定，自從如初醒來以後金大夫雖然也一直都在給如初診治，但是都不再要醫藥費，她一直以為是如初擔心老板娘的銀子，所以自己要求不再吃那些貴的藥材了，心中十分愧疚，所以變著法的給她用食補來進補。
老板娘走後，酒肆瞬間安靜下來，如初的心也跟著靜下來，以前老板娘總是嚷嚷著，雖然聒噪，但是卻能讓自己不要一直胡思亂想，她剛剛聽到街上的人嚷嚷了，說是康王府的人回到京都城了，大家都到大街上瞻仰那位先帝的親叔叔，新皇的親叔公到底是何等風流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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